——五更

设定前传「一切的起始」

自述的继续回忆,算是设定的一人两位不同的对象,不用的对象不同的经历,第一视角算是番外了,后续会写第三视角的两位角色的文章,算是颅内高潮一把。




我已经记不得换过多少名字了,在这个身体里待着已经过了快两百年了吧。


我顺手抚摸着耳朵上挂的十字耳环,这是这部身体主人最后存在的地方。我是在某天晚上即将回家的时候目睹了他与鬼之间的打斗,他无意中误伤了我便将我转移到他的身体里。


我醒来的之后有些释然,随后便是崩溃,换谁也不愿意体会自己身体在旁边一动不动死去了,回也回不去的感觉吧。我存在在他的身体里,我感受着与我身体完全不一样的感觉,身体的本能让我对四周了如指掌,这令我恐惧,身体却并未表现出来。他安慰着我让我冷静,操纵身体带我回到他自己的家。


他回到家,便叽里呱啦的对我说了一堆话,说的也都是我听不懂的,大致能了解的也就是在说刚刚的那场打斗。如果在外面这样说的话一定会被当做精神分裂,我这样想着。这让我深深的体会到自己的脑子给别人敞开的感觉,我想的啥他都会知道,也提供了很多的便利,更好的去鞭策我,欲哭无泪。


可是我参透不了他的想法,他说我太嫩了,当然听不见了。他在用他的能力不让我知道,我当时也没当回事,不愿意知道就算了呗。他还说,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教导你,陪着你,他做到了。


他在最后的时候才告诉我,他存在于这个十字架之后,就存在不了多长时间,因为这是那鬼的能力,他也就一缕残魂。他能存在这么长时间说还是我的功劳,那是他的第一次感谢,也是最后一次。我并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能力让他存在,他曾无数次说过我真奇怪。是啊奇怪到让你无可奈何,奇怪到能让你这样温柔,我本以为你就是这样的人。



他在他存在的五十年间教导着我,是我的导师,是我崇拜的人,让我再次有了一个家,一个亲人。


他告诉我这个世界所隐藏的,所要守护的。有些时候是说,有些时候便是传输他自己的记忆,他说你承受不了这么多,就慢慢的来呗。每一次的传输都是一次奔溃的过程,这个世界对我而言似乎从内子里已经腐烂了。


好在有他。


在他消失的那一天,他将所有剩余的记忆告诉我,好多的断断续续的记忆逐渐拼凑起来,原来他曾经是那样的,原来他把温柔都给了我。


他像我展示过他的微笑,散发着他的魅力,很好看,看的我楞了一段时间,他哈哈大笑。便逼着我对着镜子去学,说这是一种社交礼仪微笑,难怪我从里面感受到一丝清冷呢。他说我的笑才是最好看的,像阳光一样,但是一笑便不知道自己在哪了。


好的你除了损我就没其他乐趣了。


他并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,他说叫我夜就好。存在于他身体的同时我也忘记了我的名字,他说那现在你就叫瑶好了,瑶是宝贝的意思,这让我一个人开心了好久,我是他的宝贝。这样的情感在他接触到后,他并没有说什么也就随我怎么开心怎么来了。


他说,时间是我们最不缺的东西。当我进入这个永生的身体里时,孤独就是这样浸透的,他说的最多的便是对不起我,因为我需要去完成他的使命。我说,夜没什么的,反正有你陪着我,刚好咱两可以打发打发时间啊,每天除了练剑还是练剑,晚上巡逻,偶尔这样精彩一把不挺好的。


说完他便开始责骂我说我什么好日子不过,偏要过这种承上启下的日子,跟我混传承这些记忆就成这样了?我也就只能委屈的接受他的教导了。


剑是杀鬼的利器。鬼的能力则是秒杀人类的武器。鬼特别喜欢人的鲜血,通过鲜血才能维持他们的生命。


人总会有应对措施,那便是遗留下来的猎鬼人。猎鬼人的鲜血是最美味的。最美味的东西也是最难获得的不是吗?


他们年幼的孩子则成了最佳的获取方式。


猎鬼人的传承者因此少的可怜,他们不光需要保护人类,也要保护年幼的后代,他们只能控制生育数量在必要的时候能去保护自己和家人,他们恨透了鬼。


他们是人,却有着先天的优势斩杀鬼的速度与力量。我是鬼,却并不斩杀半戴面具的我,他们似乎都认识这顶狐狸的面具。


我在夜的记忆里找到了答案。狐狸面具是协助者,是鬼的敌人,即便作为鬼也无法摆脱是敌人的事实,因为注定了他是保护人类的。


难怪在大楼间跳跃的时候,看见我还和我打招呼。


当然也有无知的年轻孩子撞上枪口,还好有这群老头子拦着,他们总说我是前辈,可是我的内心想的是我好像跟你们同龄,也没差多大。随后便开始了无障碍沟通,这让我想到了夜说过,毕竟你是人类聊天这方面我还是不如你。这是我唯一能想他炫耀的。


无比骄傲。


可是我作为鬼长的更接近于人类,夜说这与血统有关,深蓝色的眼睛象征着我在鬼中的地位。狐狸面具保证着我在猎鬼人之间不会受到打击。


我质问夜,人类也有深蓝色眼睛的人啊。夜说那你饮用鲜血的时候呢。是金色的,摄人心魂。


变成鬼能够吃饭,但是只有饮食血液才能延缓饥渴。


夜教我的第一课,便是忍住诱惑。


夜掌控着身体,拿了一个三角杯,里面倒着他存储的新鲜的血液。告诉我要看着镜子,随后便将身体交给我,身体的欲望像无数双手抓着我,告诉我我渴望着眼前的鲜血。


夜的声音让我注意着镜中的自己。镜子里我的眼眸变成金色,身体因为渴望鲜血变得粉红。夜用冰冷不含温度的声音告诉我,鬼就是这样的生物,渴望着鲜血,无尽的欲望,看见堕落的自己感觉如何?


我停顿了许久,将自己拉回理智的边缘。我笑了,本就是堕落之人,新生岂不是另一种重生。夜的内心因为我的想法产生了动摇,流出了一丝愉悦的气息,意犹未尽的看着我的表现。


我控制着四肢站立起来,即便身体在不断颤抖,忍的青筋爆出。我开口嘲笑着夜,堕落生物又如何,是人是鬼我说了算。


夜笑了,哈哈大笑。说你很令我满意,不愧是能占据我的身体的人,你可以休息了。


我的意识逐渐消失,夜掌控着身体,将鲜血中加入番茄汁放在床边,将身体交还等着我醒来。


当我醒来时,阳光已经撒入房间,夜说你不需要畏惧阳光,因为这部身体可以在阳光下,可我还是选择将房间窗帘拉上,果然还是在黑暗中令人舒适。


夜注意到我已经习惯了空气中血液的弥漫,便提醒我可以喝床边的血了。“好心”的告诉我添加了特殊调料,我拿起酒杯品尝,番茄酸甜的味道,外加鲜血的甜腻延缓了我的饥渴。我松了一口气,随后迎来的便是魔鬼般的训练。


他的能力是控制风,他告诉我如何去掌控风,如何去感受风,带着我体会到如何通过风让自己跳下去不会受到伤害。


五十年间,每日晚上的巡逻实战,剑的掌握,知识的传承,我了解到了很多鬼的能力,也知道如何去使用这样的能力。


夜的寄体是作为耳坠的十字架,十字架上的红宝石的光亮证明着他的存在。我保护着夜,夜也保护着我。


而我已经和夜的实力相差无几。夜便不再教导我,偶尔出来提醒我夜间的巡逻。


夜说,鬼的白天是用来休息的,却无法睡觉的,每天忍受着屋内的孤独等到夜晚的来临。


可我选择了保持睡觉的习惯,从一开始睡不着,到习惯在床上睡觉。


我开始尝试做菜,消耗打发我的时间。做的菜没有当人类时尝的那么有味,也有成效,色泽上看简直完美。夜为此还夸我,这样等到融入社会时有个好的厨艺一定不错。即便没有鲜血那样能够解决饥渴。我已经从一开始不能接受直接喝鲜血,到直接拿着血袋喝了。


夜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,我能感受到他在消失,像沙子一样无论怎么握,流失的越来越快。


夜知道我发现了,便告诉我他即将消失,他说没什么打不了的,于是他最后一次掌控身体,让我陷入沉睡,当我再次醒来时,他已经消失了。


我并没有感受到空虚,他似乎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。我便离开了生活了五十年的屋子,去四处游荡。


危险正在来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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